一、引言
口腔是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消化道和呼吸道的起端,具有咀嚼、吞咽、言语、感觉和维持颌面部形态等功能。口腔疾病与全身疾病可相互影响,常见的牙周炎会诱发或加重全身性疾病,如心脑血管疾病(心脏病发作和脑中风等等)、糖尿病、早产、老年痴呆甚至癌症等严重疾病。2006年,美国口腔医学协会杂志刊登的文章指出牙周炎是导致心血管疾病的潜在危险因素之一。[1] 研究证实在引发心脏病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Atherosclerosis)上已发现了导致牙周炎的病原菌(Pathogenic Bacterium)。哈佛大学医学院进一步的验证了牙周炎患者在咀嚼,刷牙时都会将细菌带入血液中,从而引发全身性疾病。[2] 由此可见,口腔健康是全身健康的基础。拥有一口健美无瑕的牙齿,不但能维护每个人的身体健康和延年益寿,而且还对每个人在工作和社交活动中保持良好的外观形象以及充满个人自信心有着及其重要的意义。
自我保健和清洁牙齿的方法多种多样,除了按时刷牙(使用电动牙刷,冲牙机和牙线等等),还要少吃含糖量高的食物和勤用清水漱口。每日的自我牙齿清洁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但每日的自我牙齿清洁并不能达到彻底清洁牙齿的效果,尤其是牙龈下部分日积月累堆积的牙结石就更难以自我清除干净了。牙结石是附着在牙齿表面的钙化和部分钙化物质,牙结石非常容易造成牙菌斑的堆积并使得牙菌斑引起牙周组织的炎症,例如我们常见的牙龈炎和牙周炎。牙周炎的症状为牙龈出血,口臭,牙周袋形成,牙槽骨流失,牙齿松动,牙龈萎缩,咬合无力,甚至身体感觉不适和牙齿疼痛等等症状。当炎症造成牙根面暴露时,患者对冷、热、甜、酸食物或机械碰撞,摩擦都可能出现不同程度的敏感症状。严重的牙周炎最终引起牙周脓肿,溢脓,重度疼痛,牙齿松动,甚至脱落,也可出现淋巴结肿大,发烧,白细胞增高等等临床表现。此外,牙结石的多孔结构也容易吸收大量的细菌毒素,并且牙结石还会妨碍刷牙。长期不清除牙结石,会严重的影响身体健康和日常生活质量。经过科学研究和实验证明,要保持健康的牙齿和身体不但需要自我的牙齿保健,还必须到口腔诊所由牙医或洁治员通过口腔专业清洁牙齿(Dental Prophylaxis)的操作方式使牙齿清洗干净,如果诊断有牙周炎,牙周深层洁治和使用激光等牙周治疗方法彻底清洗。应该至少每六个月要去口腔诊所清洁牙齿,才能确保我们有健康的身体与美丽的笑容。
二、口腔专业洁牙(Dental Prophylaxis)的具体过程
口腔专业洁牙源于欧美,在英文中叫做Dental Prophylaxis,直译为口腔疾病预防。口腔专业清洁牙齿是把“洁”,“治”,“防”结合起来,整个过程需要牙医或洁治员在口腔诊所利用口腔专业器械进行操作,不仅能清洁牙齿表面的细菌、牙结石、色素沉积,去除牙垢,还能治疗牙龈炎预防牙周炎,进一步的牙面抛光能使牙齿表面光滑和更能延缓牙齿表面菌斑的聚积,预防牙周和牙体疾病。完整的口腔专业清洁牙齿过程如下:
- 口腔检查
检查整个口腔和了解病人的健康史及做全面的治疗计划,可能检查到的口腔问题包括咬合异常,牙龈萎缩,牙周炎,软组织的异常,智齿萌发或是龋齿。口腔问题的早期发现,早期诊断为治疗争取了时间。为接下来的口腔专业清洁牙齿疗程做准备。
- 结石刮除(Tooth Scaling)
包括龈上洁治术和游离牙龈下(龈沟)清洁,可用超声波洁牙仪和结合手动洁治器械操作进行清洁牙齿。超声波洁治省时省力抗菌,但完成后还应用尖细的探针仔细检查有无遗漏的牙结石,应用手动器械将其清除干净,而手动清洁牙齿力量较为柔和,更易感觉到牙结石的存在,且操作中没有喷水,在较干燥的环境下,患者感觉更为舒适。
- 牙齿抛光 (Tooth Polishing)
牙齿抛光是将带有抛光器件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Prophy Angle)安装在慢钻上,抛光时抛光器件能够以一定转速被带动旋转,用该抛光器件蘸取抛光剂即可抛光牙齿表面,又能够去除在之前的牙齿清洁过程中清洁不彻底的牙菌斑和牙结石,并且使牙齿表面光滑平整,抛光器件还可延伸到游离牙龈(龈沟)里清除隐蔽的牙垢。平滑的表面能够减少牙菌斑的滞留并延缓牙结石的形成。
- 游离牙龈(龈沟)冲洗
清洁牙齿抛光后,除了需要整体大面积的清水冲洗外,还需要用水,盐水,或0.12%洗必泰(Chlorhexidine Gluconate)溶液有效的冲洗可能留在游离牙龈(龈沟)中对软组织具有激刺性的碎屑和遗留的牙垢。使用口腔冲洗注射器,选用冲洗注射器的针头要圆钝,以免伤害软组织。将冲洗剂直接放进龈沟内,有效去除松散的牙垢,结石和抛光材料。
如图1所示为接受口腔专业洁牙前后效果的对比图。病例1中的牙结石在疗 程之后完全清除,牙龈充血状况也得到改善。病例2中的牙渍和牙结石也清洁得很彻底,牙龈肿胀得到缓解。
病例1 病例2
图1 口腔专业洁牙前后效果的对比
三、口腔专业洁牙(Dental Prophylaxis)与牙周维护(Periodontal Maintenance)的区别
在美国,牙周病患者接受牙周洁治之后还需要定期接受牙周维护(Periodontal Maintenance),此治疗过程与口腔专业洁牙相似,以至于很多医生都将两者相混肴。其实两者有实质性的区别,在美国牙齿保险的治疗项目编号也不尽相同。编号为D1110的口腔专业洁牙(Dental Prophylaxis)适于没有牙周病的人群,是一个预防疗程。目的是去除乳牙或恒牙的牙菌斑,牙结石和牙垢,并进行牙齿抛光,预防牙周疾病。而编号为D4910的牙周维护(Periodontal Maintenance)只适用于做完牙周洁治之后的牙周病患者,通常是在牙周洁治之后三个月开始进行,是一个后期治疗的过程。目的是去除重新积聚于龈沟内及其它特定区域的牙菌斑,牙结石,包括牙周袋,牙根面,并且需要进行牙齿抛光,以维持牙周治疗的效果。此过程由于需要进行深层洁治,需要按情形采取局部麻醉。[3] 牙周袋药物冲洗也是非常必要的,通常使用0.12%洗必泰(Chlorhexidine Gluconate)溶液冲洗。由两者的定义可以看到,无论是口腔专业洁牙(Dental Prophylaxis)还是牙周维护(Periodontal Maintenance),都需要进行牙齿抛光这一非常重要的步骤,可见牙齿抛光在口腔门诊疾病预防和治疗中的重要性。
四,牙齿抛光在口腔专业洁牙中起到的作用
- 减少牙菌斑数量
在清洁牙齿的过程中,牙齿抛光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步骤。研究证明,牙菌斑中有超过500种微生物,其中包括龋齿,牙龈炎和牙周病的致病菌。用洁牙机或手动洁牙器械进行结石刮除时,由于洁牙机和洁牙器械的工作头部尖锐,与牙面接触面积小,不能完全将附着在牙齿表面上的牙菌斑和牙结石清除干净,而使用杯状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Prophy Angle)和含氟抛光膏进行牙齿抛光能够有效地去除牙齿清洁过程中清洁不彻底的牙菌斑和牙结石,减少致病菌的数目,提高口腔和身体的健康。
- 降低牙菌斑附着力
牙齿抛光不但能去除牙菌斑,也能使牙齿表面变得光滑,降低牙菌斑附着力,使牙菌斑不易堆积。研究认为由于超声波洁牙机的空化作用可导致牙面腐蚀,出现大小为0.66mm的点隙状表面。因此牙齿洁治后,牙齿表面并不光滑,并常常会有遗留的色素和肉眼难辨别的细小牙结石,在唾液中钙盐成分的催化下,牙结石反而会比以前更快沉积,必须用较软的抛光器(橡皮轮或杯状刷)蘸上抛光膏在牙面上慢速打磨,去除划痕,使牙齿表面更加光滑,菌斑不易堆积。洁治后若不抛光会使菌斑极易再形成,这也是患者经常抱怨越是洁牙,牙石越是容易形成的主要原因之一。
- 去除游离牙龈(龈沟)里的牙垢
每日的自我牙齿清洁并不能达到彻底清洁牙齿的效果,主要原因是游离牙龈内的日积月累堆积的牙结石和牙垢无法清除。龈下牙结石和牙垢不易清除,非常容易造成更多牙菌斑的堆积,引起牙周组织的炎症。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的橡胶杯抛光器件有一定的弹性,稍加施力杯口可变形伸入游离牙龈内去除龈下牙菌斑的堆积。游离牙龈内牙菌斑堆积的清除能够有效的预防牙周病。
- 包含牙齿抛光过程的口腔专业洁牙的有效性
- Max Goodson等人在两个星期内为20名健康的大学生受试者使用含有氟化物抛光膏进行了三次口腔专业洁牙,并在口腔护理方面对他们进行了指导。[4] 实验样本具体为20名大学生,年龄:18-28岁,9位男性,11位女性。至少有24颗牙齿,无牙周病(无超过4mm的牙周袋),无哺乳期和妊娠期女性,并且在最近3个月内没有进行过牙周病和抗生素治疗。
治疗前后分别测试了各个样本的牙龈指数(GI)和牙菌斑指数(PLI),并从所有28颗牙齿表面提取牙菌斑。最终评估了利用DNA探针分析治疗前后收集到的牙菌斑样本的微生物组成,并且由DNA-DNA排列生物分子杂化(Hybridization)检测技术分析了40种具有代表性的细菌种类。
如图2所示,经过三次口腔专业洁牙,患者的平均牙龈指数从0.82下降到0.77,平均牙菌斑指数从0.72下降到0,并且每颗牙齿的细菌总数大约减少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
图2 牙龈指数(GI)和牙菌斑指数(PLI)
40种细菌在实验前后的总数和相对数量如图3所示,可见细菌数量的减少在统计方面非常显著,并且发生在许多细菌种类中。细菌总数较进行口腔专业洁牙之前减少了约72%。细菌数量显著降低的情况更多发生在治疗前数量高的细菌中。
图3 细菌总数和细菌种类
而细菌比例(每颗牙齿上细菌种类的百分比)并没有显著改变,如图4所示。
图4 细菌比例
重复进行牙科专业洁牙可以有效减少牙面及龈下牙菌斑,减缓牙菌斑积聚。而洁牙前后细菌组成的比例并没有明显变化,这表明轻度牙龈炎可能是牙菌斑积聚的细菌非特异性作用,因此需要定期清除牙菌斑,以保持最佳的牙龈健康状态。
此外,样本都是无牙周病的年轻人,而定期接受口腔专业洁牙仍然能够有效的降低牙齿表面的细菌数目,这说明,即使是健康无任症状的情形下也有必要接受口腔专业洁牙。也有相似的研究表明,对有牙周病的样本进行口腔专业洁牙也可降低龈下的细菌数目。因此,不管是健康的正常人,还是有牙周病的患者都有必要定期接受口腔专业洁牙。
5,一次性抛光手机头(Prophy Angle)的介绍及发展趋势
一次性抛光手机头(Prophy Angle)是一种用于牙齿抛光的一次性口腔器械,由内部机械结构,外壳和头部抛光器件组成。抛光器件和外壳通常成90°角,以提高抛光器件到达患者牙齿表面的能力,方便医生操作。不同类型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的头部可安装不同材质和形状的抛光器件,最常见的是橡胶抛光杯。如图5所示为常见的连接有抛光杯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使用时,一次性抛光手机头安装到慢钻上,慢钻作为驱动源带动一次性抛光手机头内部的主动轴和齿轮转动,从而驱使抛光器件以一定转速(2000-5000转/分)旋转,在牙面略加压力,以达到抛光牙齿表面的效果,如图6所示。
图5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图6 使用中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 使用一次性医疗器械的重要性:
在任何口腔治疗过程中一般都会造成粘膜或皮肤损伤,极易引起交叉感染,使用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等一次性口腔器械可以有效地控制在口腔治疗过程中引起交叉感染的风险,并且防止艾滋病和乙肝等血液传染病的传播。所以,在口腔临床上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绝对不能重复使用。
1991年, 美国佛罗里达州一位23岁女孩Kimberly Bergalis死于艾滋病,引 发了当地6名携带有艾滋病的牙病患者状告牙科医生Dr. David J. Acer的事件。[5] 经调查,该女孩在医生Dr. David J. Acer的诊所进行口腔治疗后染上艾滋病。惊人的是,在同一个口腔诊所接受过治疗的另外6名患者也无端感染了艾滋病。经艾滋病毒测试,为他们进行口腔诊所的医生Dr. David J. Acer确诊为艾滋病毒携带者。该医生被怀疑在进行口腔治疗过程中,通过口腔器械的重复使用,将艾滋病传染给牙病患者。该事件在当时引起轰动,使人们不得不重新省视医疗过程中器械使用的安全隐患。如何加强医疗过程中的交叉感染控制,已经成为一个严峻而又急迫的课题。至此,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United State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决心大力推广一次性医疗器材。在随后出台的《口腔感染控制指引》中,CDC建议如有可能,尽量使用一次性口腔器械,而不是重复使用口腔器械,以防止交叉感染。[6]
12年后的2003年,非典型性肺炎(SARS)在全球全面爆发。当时一次性医疗器械在美国已经普及。一次性N95呼吸器,一次性口罩,一次性医用手套等一次性医疗器材的广泛使用,以及CDC对医疗工作者就如何正确佩戴和脱卸一次性身体防护装备进行的专业培训,使得人口流动性极大的美国并没有成为SARS重灾区,蔓延趋势很好的受到了控制。最终SARS感染人数63人,没有人死于SARS。[7] 与之相比,当时还没有普及一次性医疗器材的邻国加拿大SARS感染人数超过400人,死亡44人,是损失惨重的一课。[8]
除了艾滋病在口腔诊治中的传播风险,乙肝的交叉感染也不容忽视。2004年3月份,北京口腔工作者协会发布的一个调查结果,该结果显示:在对本市100家口腔医疗机构自愿送来的消毒后的机头进行检测后发现,仍有3%的机头存在乙肝感染威胁,为澳抗阳性。有人估计:如果按每天有近万人在各级口腔医疗机构中就诊计算,这意味着北京每年因口腔治疗途径感染乙肝的患者将近11万人。中华预防医学会的一位专家透露:北京目前大约有1300多家口腔治疗机构,只有近20%的机构能够对牙科治疗设备,如机头进行正确的高压、高温消毒,其他的治疗机构有的根本不消毒或是不正确消毒,还有的则是“假消毒”。[9] 因此,要控制口腔医疗中的交叉感染,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使用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等一次性牙科器械,以防止艾滋病,乙肝等血液传染病传播。
- 一次性抛光手机头(Prophy Angle)的发展趋势
近年来针对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的产品材质,抛光杯形状,抛光膏给药方式,使用舒适度等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专利产品,各种创新的设计使得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的清洁抛光功能日益完善。
- 安装不同抛光器件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如图7所示为用于牙齿矫正器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以及带毛刷头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图7 不同类型的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钝角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为了使牙科医生操作更方便舒适,新一代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的抛光器件和外壳角度由90°扩大到145°。如图8所示钝角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图8 钝角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抗飞溅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如图9所示,全新设计的抛光杯内部倾斜式叶瓣,有效防止旋转时抛光膏飞溅
图9 抗飞溅一次性抛光手机头内部设计
- 抛光杯外部交叉螺旋脊
如图10所示,抛光杯外部的交叉螺旋脊可附着抛光膏,有效抛光牙齿舌面,邻面及最后牙齿远中面。
图10 抛光杯外部交叉螺旋脊设计
- 动物图案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如图11所示,专为儿童设计的动物图案一次性抛光手机头,转移儿童注意力,降低儿童就医的恐惧感与焦虑感。
图11 动物图案一次性抛光手机头
- 抛光膏(Prophy Paste) 的介绍及发展趋势
抛光膏专供牙科医生或洁治员使用,其主要成份为具有研磨功能的浮石颗粒(pumice)。使用时将其加入抛光杯中在牙齿表面以一定转速打磨,可起到抛光牙齿的作用。抛光膏含有低浓度的氟化物,有助于防止龋齿,且加入脱敏成分,有助于改善牙本质敏感。与日常使用的牙膏相比,抛光膏对牙齿的清洁能力强,能够祛除顽固的牙菌斑、牙结石、烟渍、茶渍等。如图12所示为不同口味和颗粒大小的抛光膏。
图12 抛光膏
目前的发展趋势是在抛光膏中添加活性钙,磷离子,用于增强牙齿表面的矿化度,降低龋齿发生的风险。其原理如下:
牙釉质主要是由羟基磷灰石(Hydroxyapatite)构成,它的表层的脱矿和再矿化是一个持续的动态过程。再矿化即重新形成羟基磷灰石,能有效提高牙釉质的硬度,增强牙齿的抗酸侵蚀能力,抑制龋损。当口腔环境中有足够的活性钙、磷离子时,能为再矿化时重新形成磷灰石提供必要的离子,提高再矿化的速度。应用羟基磷灰石的形成机理,几种产品已被应用在抛光膏,牙膏等牙科产品中。
- CPP-ACP:酪蛋白磷酸肽(CPP-Casein Phosphopeptide )是一种能稳定溶液中Ca2+、P043–、OH-(F-)的生物活性肽,与无定形磷酸钙(ACP-Amorphous Calcium Phosphate)或无定形氟化磷酸钙(ACFP-Amorphous Calcium Fluoride phosphate)结合形成的CPP-ACP,具有抑制脱矿(Anti-demineralization)和促进再矿化(Remineralization),减轻牙本质过敏的作用,被作为一种抗龋剂添加到抛光膏中(如MI Paste®)。[10]
- NovaMin: NovaMin是一种生物活性玻璃,当它与水和唾液接触时,与水反应释放钙离子和磷酸根离子促进羟基磷灰石的形成(如NUPRO® Sensodyne® Prophylaxis Paste)。[11]
- TCP: 作为3M ESPE 的专利技术,三磷酸钙向牙齿提供活性钙离子和磷酸根离子从而产生显著再矿化。它还能和氟离子协同作用使它有更高的生物利用度(Bioavailability BA)。[12]
- ACP:无定形磷酸钙作为脱敏剂,因其在抛光过程直接向牙齿中释放无定形磷酸钙促进牙釉质的再矿化,产生的液态钙填补牙釉质表面的缝隙而被应用在抛光膏中减轻牙齿过敏(如Enamel Pro® Prophy Paste)。[13]
- 口腔专业洁牙的国内外现状
- 口腔专业洁牙在美国
口腔专业洁牙在美国早已被列入常规牙齿防护治疗。美国两大权威牙科机构:美国口腔医学协会(ADA)和美国儿童口腔医学协会(AAPD)一致建议大众定期接受口腔专业洁牙。目前美国所有的牙科保险中规定,免审核提供所有受保人1年2次,或6个月1次口腔专业洁牙,其中也包括儿童和青少年。[14] 受保人无论口腔健康状况好坏,无需事先向保险公司递交治疗申请等待审核,可直接和口腔诊所预约接受口腔专业洁牙。保险公司视口腔专业洁牙为基本口腔项目并支付全部费用。
美国儿童口腔医学协会对儿童和青少年给出的指导方针是龋齿发病风险较高的儿童应该以比每六个月一次更高的频率接受口腔专业洁牙。牙龈炎在儿童和青少年中非常普遍。这不仅取决于清除细菌性沉积的彻底性和口腔卫生改善的程度,在青春期到来时的荷尔蒙波动也会对牙龈炎的病发产生影响。因此相比成年人,儿童和青少年更容易受到牙龈炎困扰。并且儿童换牙时期患龋齿的风险很高,尤其是在恒牙出龈后萌长的成熟过程中。因此美国儿童牙科学会建议龋齿发病风险较高的儿童应该以比每六个月一次更高的频率接受口腔专业洁牙,以降低儿童罹患口腔疾病的风险,为拥有一口健康的恒牙打下基础。[15]
在美国新英格兰地区儿科牙医对病人进行口腔专业洁牙的不记名调查中,93%的牙医师会推荐进行复查的病人接受口腔专业洁牙。美国口腔医学协会(ADA)有数据表明从1959-1990年之间,病人接受口腔专业洁牙的百分比从19%增加到39%。而在1980-1995年对密歇根州购买口腔保健保险的儿童进行的为期15年的调查发现,儿童接受牙科专业洁牙的平均次数逐年上升,最终达到每个儿童每年接受1-2次的洁治处理,其在全部牙齿预防性治疗的费用中占到50%。[16] 在2014年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SIAM)举办的数据挖掘国际会议(SDM14)上得到的统计数据中提及一次性使用一次性抛光手机头在美国的使用量每年为2亿3千万-2亿5千万,多数美国人每年至少使用一个一次性抛光手机头。由以上数据可见包含牙齿抛光过程的口腔专业洁牙已在美国得到普遍应用,并且使用量还在不断上升。
- 国内引入包含牙齿抛光过程的口腔专业洁牙的必要性
据《第三次全国口腔健康流行病学调查报告》显示,我国全民口腔病患病率高达97.6%。[17] 牙周的状况不容乐观,口腔卫生差。比较1995年和2005年我国两次口腔健康流行病学调查中反映口腔卫生情况的牙结石检出率可见,1995年时35-44岁中年人牙结石的检出率是94.2%,而2005年的检出率是97.3%。牙周状况和口腔卫生情况不良导致牙龈委缩,牙颈和牙根部的牙本质暴露,出现牙本质敏感。导致如此高口腔患病率的原因有:
1)薄弱的口腔卫生意识
口腔卫生与牙周疾病有直接关系。口腔卫生好,菌斑清除彻底,龈炎发病率低,牙周状况就好;反之,口腔内菌斑很多,牙结石堆积,牙龈炎则不可避免。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存在,就会引起牙周炎。2013年5月至8月,中国健康教育中心在北京、广州、南京、郑州4个城市开展成人口腔健康知识行为调查,35.4%的人从不定期进行口腔检查,62.8%的人从未洗过牙齿。
2)不良的生活习惯
吸烟是牙周病和口腔粘膜疾病的高危因素之一。烟瘾不大者,牙周病的危险性比不吸烟者高2倍,烟瘾大者其危险性高7倍,尤其是严重牙周炎。吸烟者牙菌斑、牙结石堆积增多,牙槽骨吸收加快,牙龈炎和牙周炎病症加重。
3)不健全的专业口腔防护疗程
许多诊所应用的“洗牙”过程不包含牙齿抛光,而仅有牙齿洁治。洁治后不抛光,牙齿表面不光滑,会使牙菌斑极易再形成,游离牙龈内大面积的牙垢也无法清除干净,是患者经常抱怨越是洁牙,牙石越是容易形成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目前国内急需引入包含牙齿抛光过程的口腔专业洁牙,使一次性抛光手机头和抛光膏等产品得到普及。
为了改善中国人民的口腔健康状况,倡导口腔健康的重要性,全面推广 口腔专业洁牙势在必行。我国经济水平在逐年提高,口腔卫生意识也在不断改善,口腔专业机构加大了口腔保健的宣传力度,各种适宜技术也在逐步推广。相信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中国人的口腔健康状况会有更多的改善,生活质量会有更大的提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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